当飞机的轮子与跑道轻轻碰撞、沿着跑道降速、直到完全停下来的那几分钟里,我的心情极其复杂。拿了随身行李箱,站在座位等候原本应该坐在我身边、却又跑到其它座位睡觉的同事,然后一起步出机舱。
过了海关,领了托运的行李。用了我刚学了两个月的日语和机场官员交谈,竟然可以很順利地溝通。当下还真有點佩服起自己来了。同事给课长拨了个电话。 没一会儿,课长来了,是个很典型的日本男人的面孔,有点凶煞。另一个人事部的年轻伙子隔没多久也到了。反正也听不清楚他们的名字,就意思意思地行了个礼, 握个手。第一次那么正式的以日本礼仪给日本人问好,有太多的不自在和不知所措。
车子开往公司的路上,心情又是忐忑,又是激动。窗外摄氏0度C,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冬天。我身上披着大衣,口里呼出了缕缕白烟。看着路上的行色匆匆的上班族,那一间间的小房子,一辆辆的自行车,还有那“咚咚咚咚”的火车轨道信号,日剧里的画面,此刻真真确确地摆在了我的面前。天,我来到了日本--那曾经遥不可及的国度!
他们先是把我领到我的住所去。房门打开时,有点出乎我的意料,房里的设施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,甚可媲美旅馆。把鞋子脱了,我也尴尬了。脚下穿着的是双开了鳄鱼嘴的袜子。在家里穿上这袜子时,有考虑到这一个局面,可是当时猜想应该没有需要脱鞋的场面,也就没太在乎的。没想到,还真碰上了这尴尬的一刻。
第一天,在办公室里和日后共事的同事打交道,糊里糊涂地度过了。傍晚5时左右,离开了公司,此时夜幕已低垂。跟着马来西亚同事到地铁站搭地铁回家。对于一个从没使用过日本地铁的我而言,那实在是太复杂了。也记不清换了几个站,经过了什么地方,反正这些地方都太陌生了。到家时,是6点多钟。
面对着一个人的房间,我人生的另一页,才正要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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